。
白蔹湿润的桃花眸颤抖个不停,反抗推搡的大手,被压至头顶,连手指间的缝隙都被强势侵占,严丝合缝的十指扣缠,一如剥夺他说话的权力,肆意扫荡。
但愈发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触感,让白蔹情不自禁的沦陷。
他太想念,渴望,靠近拥有尊煌。
他从一开始的抗拒僵硬,到逐渐接受,回应。
他温柔耐心地抚平尊煌的急躁,教尊煌该如何接吻。
掌握主权。
但。
白蔹越是情动,体内的蛊虫越是疯狂亢奋,撕咬着他全身的经脉血管,仿佛正在一口一口吃掉他的心脏,骨血,剜心蚀骨莫过如此,他痛得几度濒死,不得不结束亲吻。
他掌心覆盖上尊煌迷离的眼睛,侧头吐了一口血。
目赤欲裂,颈间青筋根根贲张。
白蔹咬牙忍住喉咙间的痛楚,不想让尊煌看到他的狼狈。
哪怕是在梦境里,白蔹也不要尊煌看到血腥痛苦的画面,活一秒,就要守护好他的楚楚。
“……真的是楚楚。”
等白蔹强撑过那阵剜心剧痛,覆在尊煌眼睛上的大手无力滑落,他躺在染血的床铺,整个人仿佛是刚从海底打捞上来的濒死躯壳,气若游丝,只剩下一口气的将死之人。
尊煌还压在白蔹身上,温热的泪珠无声砸落在白蔹的鼻梁,他湿红的唇瓣紧抿,心痛的厉害。
白蔹却在笑,桃花眸疲倦虚弱的没有一丝光亮,黯淡,死气沉沉,“……别哭,这次,我可没有欺负你,你先招惹我的……”
他声线哑极了,也累极了。
却又强撑着抬起手,轻轻给尊煌擦拭着眼泪。
“你说,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白蔹轻声问,又似在自言自语。
他和尊煌决裂得太过突然。
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来及跟尊煌说。
便说给他的梦境,他的幻觉。
“奶糖不可以多吃,对牙齿不好。”
“罂罂和沈醉宴订婚的那天,他一定很难过吧。”
“他瘦了好多,可是,我不能再给他煮菜吃了,以后,丹青云鹤会照顾好他吧?我还是不放心,但是……他不要我。”
“樱桃……再过两年,樱桃树就结果了,他应该会喜欢吧?但我并不希望,他尝到樱桃想起我,因为……他可能会扔掉。”
“还有草莓汁,我后悔了,后悔没有大方的分给罂罂,惹他生气,可是……深爱一个人要怎么大方?他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分给罂罂的话,我们就不会吵架,分给罂罂的话,或许现在,我还能留在他身边……”
白蔹眼神黯然涣散,思维很跳跃,喃喃着他的顾虑担忧,以及藏在心底的话。
他眉心,脸颊,鼻梁,唇瓣……全是尊煌羞愧到无地自容,心痛到难以呼吸的眼泪,但白蔹没擦去一滴,一直在给尊煌擦泪。
“乖,不哭了,你该为他高兴,他终于摆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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