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蔹勾笑的唇角血迹刺眼,咽了咽喉咙,“……我有点累,你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尊煌半撑的手臂放下,湿润的脸庞埋进白蔹的脖颈,情绪再次崩溃。
“对不起,对不起白蔹,我该死,对不起……”除了不停的道歉,尊煌此时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脊背颤抖,悔恨至极。
他唇瓣贴在白蔹耳边。
白蔹却一个字都听不见。HTTpδ://WwW.eΒoǒκBāǒ
“楚楚……”白蔹闭上眼睛,用全部的力气搂紧尊煌,抓住这难得的美梦,也可能是最后的美梦。
“我宁愿你再打我一巴掌,也别再拿枪对准我,很疼,真的很疼……”
“玫瑰,荷花,明年再也不会盛开了,我没让人照顾打理,它们熬不过冬天,就会死了,我也是……”
“楚楚,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你,只是后悔,没能藏一辈子,宠你一辈子……”
白蔹交代遗言般说了一大堆话,最终紧抱着“虚幻”的尊煌,昏睡了过去。
纵使白蔹没病,纵使白蔹清醒,尊煌追来极光雪岛表白,吻他,白蔹也不会相信是现实。他会认为自己疯了,精神分裂出了幻觉,总之,尊煌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尊煌不会来找他。
尊煌说过,就算他冻死在冷藏酒窖,也不会去接他。
几公里的路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千万里远的极光雪岛。
尊煌希望他死。
白蔹也如愿的死在了尊煌举枪杀他的那晚。
鹅毛大雪凝聚成颗粒状的砸落,漫天纷飞,无休无止。
尊煌沉默的在外面坐了许久,除了哭红的墨眸,面无表情,他眼底一片死寂,无措又茫然。
很冷。
刺骨凛冽的寒风,刮得他脑袋发懵,却又异常清醒冷静。
尊煌无数次想从大衣口袋里掏奶糖,缓解压制恐慌失控的情绪,但转念想到,白蔹这些年一直想方设法的减轻他对糖果的依赖性,耐心温柔的哄他少吃糖,哪怕刚刚,白蔹痛苦万分,也在担心牵挂着他嗜糖。
对牙齿不好。
呵,尊煌唇角勾笑,却湿了眼眶。
白蔹往死里折磨自己,都病得认不清人了,还在担心他的牙齿。
尊煌大衣肩头上落满了雪,脊背一直弯着,从未感受过这般要命的心痛,他几度以为,心脏烂了个窟窿,汨汨流血,疼得他呼吸困难,疼得他难以站稳,疼得他无暇思考其他,满脑子都是疼一点,再疼一点,这样有没有白蔹疼得十分之一。
没有。
尊煌很清楚,没有。
他对白蔹的那些伤害,他对白蔹做的那些残忍混蛋的事情,随便拎出来哪一件,都比他现在所承受的疼痛百倍。
尊煌扬起手,将口袋里那些攥成粘连块状的奶糖,全部扔了出去。
重重,却又无声地砸落进了厚厚的积雪里,瞬间掩埋,再无踪迹。
戒了。
白蔹不让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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