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就想起那一百三十个期安:“全部都是?”
“一个州长孙子,一个富商女儿,一对国际奥运季军后代,还有一个教育局局长儿子。唯一一个家里没背景的还是二十岁就靠自己应聘上加洛总日报午夜档的勤学俭工。”沈祈轻叹一声,“钱权名势能,各个方向的代表人物全齐了。宝贝儿,你的社交圈还真是丰富。”
时倦默了片刻:“是爱微邀请的人,”
沈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道你一个都没接触过?”
时倦:“都不熟。”
都不熟?
那些学生可没一个是这么定义自己和你之间的关系的。
沈祈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神,没把这句说出来。
此刻是深秋,一旦下雨,室外的温度能一直逼近零刻度线。
沈祈最终还是被他拉到房间里。前一天在警局处理了大半天的尸体,后面回来还要照顾病人,他压根没撑多久便睡了过去。
只是哪怕睡着了,手却仍是锲而不舍地箍着对方的手腕。
时倦因为白天昏睡了一整天,此刻没什么睡意,便只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高烧患者其实不适合洗热水澡,奈何时倦虽然脾气看不见底线,但偏偏对于“脏”这件事有种莫名的执着。
沈祈没拗过他,加上温度已经退下去了,便也没阻止,完了还拿着吹风机等在床边笑吟吟地看着他进来。
时倦看出他想做什么:“我可以自己来。”
沈祈:“听债主的话。”
“……”
见过债户给债主做牛做马,没见过债主上赶着要伺候债户的。
这天夜里时倦没睡,一边任由对方抓着手,另一边则安安静静地翻了整晚《呼啸山庄》。
倒是沈祈第二天醒来后,面对他的询问先是一愣,而后直接抬手覆上眼前人的额头,片刻有点无奈地笑道:“宝贝,你发烧你自己都感觉不到吗?”
时倦的大脑花了点时间处理这段信息,方才慢慢地道:“昨天不是好了。”
“复发了吧。”沈祈点了点他因为生病泛红的脸,将他重新抱上床,用毛毯干脆利落地裹成了只春卷,指尖方才落到他的太阳穴上,“现在觉得怎么样?除了反应慢,还有哪里不舒服?”
时倦顿了两秒:“还好。”
沈祈下了床,先将饮水机的热开关打开,等从洗漱间出来恰好能接上满杯热水,方才端着玻璃杯回到房间。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时倦从那座呼啸山庄里抽离出来的注意力终于落到自己的身体上,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当初在审讯室时那种疲惫和无力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分毫不断的头疼。
这似乎不完全是生病的缘故,恐怕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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