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属两个字,翟露刚想要开口,就听到颜笠说:“我是他的妈妈,手续我马上去办,麻烦您一定要救救他!”
“拜托您救救我们家孩子。”占鸿远也出声恳求道,“不管花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医生点头:“我们会的。”
颜笠和占鸿远去办住院手续,施铭、沈丛安和占玉跟着护士去了栗辛的加护病房,翟露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无法移动一步。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在这里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如果说颜笠和占鸿远算栗辛的父母,占玉算栗辛的弟弟,施铭算栗辛的爱人。
那么,她算什么呢?
她的手上还沾着栗辛的血,那血失去了温度之后,变得冰冰冷冷的,令她不寒而栗。
在等候救护车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小时候的栗辛,而栗辛则变成了女儿栗青。
栗辛扑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不恨自己吗?不恨自己这么多年来苛待他,逼迫他成为另一个人吗?!
翟露的牙根咬得咯咯作响,肩膀不自觉发起抖来,她眼前全是栗辛满脸鲜血的模样,那些血流到她的衣服上,浸入她的皮肤里,带着死亡的气息,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那是她儿子的血。
如同当年女儿用自己的命救了哥哥的命一样,儿子今天用他的命来救了她的命。
她一直怨恨栗辛当年没有保护栗青,口不择言地责骂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栗辛,可是当栗辛真的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的时候,她却害怕得浑身发抖。
那是她的儿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她真的想要他死吗?!
她这么多年来,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呜……”
翟露捂住嘴巴,瘫软在地上,痛哭失声。
…………
栗辛的住院手续办好之后,颜笠和占鸿远去了加护病房那边。
因为还在危险期,他们不能进去探望,只能隔着窗注视着病房里的栗辛。
施铭记得,从他懂事之后,他就只哭过一次,那就是父亲病故的那次。如今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栗辛,他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栗辛还亲了亲他的脸,说会尽快回来。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就应该坚持跟他一起去的。”
施铭哑声说道,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捂住眼睛,却捂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当天晚上栗辛没有醒过来,施铭留在医院里守着,占玉等人在医院旁边的酒店开了房间休息,第二天一早又到医院来。
第二天栗辛依旧没有醒,施铭的心也一直悬着放不下来,好在医生说人虽然没有醒,但是并没有出现其他不好的情况。
施铭能进病房里探视的时间很短,他日夜守在病房外面,晚上睡不着,白天吃不下,短短两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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