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都仍不住开始羞愧起来。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林穗子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大坏事。
比如刚才丢过去的其实不是火钳,而是浓硫酸水。
林麦子在旁边噗嗤笑出声,冷嘲热讽:“可不是吗,我们都皮糙肉厚,就你最金贵,碰你一根头发丝儿都肚子疼,大伯娘,我看你这怀的不是乡下孩子,是一块城里的豆腐吧?”
“......”
劳芳红咬着牙,因为有外人在场,忍着没有说话。
心里却暗暗记下了这个仇,只等江时走了再好好跟这臭丫头算账。
“林婶没事,我知道您是好心。”
男人在围墙后头弯弯唇,哪怕只露出一个头一个肩膀,也体现出了十分的绅士风度,“自己家的孩子肯定自己家最疼,我也是站在您这边的。”
“是是,你能明白我的心就好,说到底,穗子这孩子小时候也是我抱在怀里一点点养大的,这些年都是当亲生看待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呢,江知青不亏是城里来的后生,就是比这些没大没小的野丫头明事理多了。”
——哪怕全村的人都知道他们林家这摊烂账,劳芳红依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夸耀自己对林穗子这个养女的“真心”,这点本事,也真的算得上举世无双了。
而且说到“野丫头”时,她还刻意瞪了一眼身旁的林麦子,指桑骂槐之意不要更明显。不过这时,冉福已经拿着药膏从不远处小跑着赶来,在林麦子反击之前,及时中止了这场没休止的闹剧。
也因为冉福已经赶到,江时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跨过木门迈进院子里,坐在小板凳上,专注地盯着冉福给林穗子处理伤口,还在旁边问东问西。
譬如:
“这个要包绷带不?”
“几天涂一次药?”
“能不能碰水?”
“会不会留疤?”
“脖子上和耳朵根那两块要不要也涂一下?”
叨叨絮絮的,仿佛这真的是什么严重的不得了的伤。
——其实是还好的。
没有伤到筋骨和太深的肉,只是看着恐怖而已。
林穗子又常年不怎么晒太阳,皮肤偏白,这才显得红肿的反差有些强烈,所以视觉效果吓人。
但因为江时问的仔细,冉福也就回答的认真了些,尽量把保养的方式往严谨了说。
听在擅于抓重点又会总结的劳芳红耳朵里,基本上就一个意思:
林穗子这丫头,估计至少得有小半月不能干活了。
毕竟她伤的是右手。
她恨恨地一拍大腿,在心底里暗自后悔,怎么就丢了根火钳过去。
还偏偏丢到了林穗子手里。
都怪这个林麦子!今天一回来跟发羊癫疯似的,没完没了地跟她扯皮,说出来的话比刀子还厉害些,她能不气嘛。
“一支烫伤膏够用不够用?”
江时还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地学医,“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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