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一点被敲门声吵醒,踏着窗纱外投进的点点月光去开门,姜禹斜倚在门外看着她。
“你喝酒了?”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可意识明明很清醒,不像是敲错门。
“谁让你不去,他们都用这个作借口逼着我把你的那份酒也一块儿喝掉。”
她给他放水洗澡,“对不起咯,稿子实在写不完嘛!”
他拉过她,高大身躯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哗哗的水声成了背景音乐,“我们不是说好不要互相说对不起了?”
凌晨被从床上拎起来的陶然还有点迷糊,“对不……”
姜禹只好用吻封住她的口。他的唇上还带有夜风微凉的温度,却把身体里酒精燃起的热度全都渡给她,用力而缠绵。
放开她的时候,她红润的唇微微嘟着,被他身体挤压着的胸腔里一颗心跳得扑扑飞快,起伏间两人的体温只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升腾,她的柔软他的坚毅此刻却像融为一体。
她微微偏过头躲过他更进一步的试探,似娇似嗔,“都是酒味,快去洗澡!”
姜禹轻笑,“听起来像老夫老妻似的。”
陶然一怔,目光对上他的。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
陶然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喝多了,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
她其实想跟他讲,如果是开玩笑,她很容易当真,总不由自主幻想跟他成为一家人,同一屋檐下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温暖时光。
姜禹的拇指揉着她玫瑰花一样瑰丽的唇瓣,耳边是单调的水声和两人融合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没有外界那些聒噪嘈杂。
每个人都在他耳边哇啦哇啦说着什么,提到她的名字,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她。
从柳家出来的时候,厨房里还煨着中药,她亲自跑去滤掉药渣,把药碗端到母亲手里看着她一口口喝完,眉眼之间全是忧色。
“她怕苦,有时候都不肯好好喝药。”她的解释和欲言又止让姜禹也感觉到一丝苦涩。
明知道没有希望了,却还是要善始善终地陪侍左右;尽管无数次想过合家团圆的情形,自己的苦恼却不敢显露半分,遇到陶建军的事也丝毫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起。
这个女孩子孝顺,善良,柔软,人生中大部分的执念和忧心都是为了她的父母家人。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将来会是一位好妻子。
结婚有何不可?他也三十而立,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总有一个女孩子要长驻他的生命里,替代曾经他想要守护的那一个。
四年过去,失踪人口在法律上都要宣告死亡,每个人都在对他说,向前走,请向前走,不要再沉湎在过去。
他是屈服于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还是屈服于眼前人的柔情,他自己也说不清。
手边是崭新的沐浴露,薄荷迷迭香混合着松树的苍翠。有个词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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