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问最热心的李纯纯,去哪里洗澡?
“夏天嘛,咱们就在柴房边上的小石屋里头洗,到了冬天就在这个屋里擦洗。你快先去些吧,天黑了,可不方便。”李纯纯小声道。
“好。”刘玉澜点头,见老知青邱珍珠依旧沉默着,双手虔诚的捧着红宝书,不知是在看还是在走神?好像有点社交恐惧症般。
刘玉澜很快抛开别人的事,她直接提着一只装了半桶水的大木桶,大夏天的,当然是冷水,另一只手端着自己的搪瓷盆,搪瓷盆里搁着白色毛巾和半块肥皂。
这个澡间,条件着实简陋,四处漏风。
刘玉澜又跑了一趟,将换洗的干净衣服取来,将脚上的老布鞋换成了从家里头带来的塑料拖鞋。
洗完澡,刘玉澜还不能躺下好好接收下身体记忆,她是刚刚才穿过来的,当时正在牛大队长家里喝白开水呢,骑着自行车送她过来的一个小青年咕咚咕咚喝完白开水,放下手上的粗瓷碗,招呼一声,就又骑上自行车走了。
接着,刘玉澜便被牛嫂子送到了知青点。
刚刚过来的时候,刘玉澜知道外头有条小河绕过知青点的前头。
她端起换下来的衣服与那双劳苦功高的布鞋,快步走到了知青点外头不远处的水边,搓洗衣服。
这时,天已微暗,看人已经模糊。
除了刘玉澜之外,还有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穿着背心与短裤在只到膝盖的河边洗澡,用搪瓷盆舀起水,兜头倒水,只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
见有人过来,他还愣了愣,细看一下,是个陌生的姑娘。
“你是新来的知青吗?”他好奇的问道。带着京味的普通话。
“是。你是唯一的男知青?赵仁建。”刘玉澜歪头,笑道。
“呵呵,是的。目前只剩下我一个男知青,这些年来来去去的男知青,可比女知青还多呢。”赵仁建哼了声,才不以为然的道。还不是只有他的成分不大好。
解放前,父亲早早得了消息,悄无声息的将家里的工厂一把火给烧成灰,转头就去报了警,母亲那时候呼天抢地的,父亲哭丧着脸将手上的店铺与房子都换成了现钱,给工人们付了工钱,又赔了一笔笔欠款出去。
解放初,父亲又花了钱找了这样那样的关系,将家里划成了小业主,而非资本家。
“他们是怎么找到的门路?”刘玉澜好奇问道。
“有一个是下来体验下乡生活的,一两年就够了,找了关系就回去;有一个没找到关系,就娶了革委会领导的跛脚闺女,就去县城教书;有一个不辞而别,不知是跑了还是找了什么门路?还有两个去了另一个大队,一个娶了大队长的闺女,扎实农村,想要一个工农兵大学名额,结果没有得到……;另一个娶了青梅竹马的小知青。……”赵仁建不知怎的,对这个连脸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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