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歪着头,轻声问道。她一得知自己要下乡,整个人都不好了,让妈妈安慰了几天,之后就是开始想法子,还没有去打听这些事呢。
“问过邻居姐姐,一般在头一年,男知青挣七八个工分,女知青挣五六工分。时间久了,就能挣满工分。”顾兰小声的解释。
“满工分有多少钱?”岳晓夏接着问。
“没多少钱,关键是年底可以分粮食。”顾兰喝了口开水,开始吃鸡蛋。
“满工分是几个工分。”岳晓夏好奇的问。
“男的满工分大约是十个工分,女的满工分大约是八个工分。”顾兰盖上了饭盒,不吃了。
岳晓夏摸着自己的两根长辫子,又开始转话题:“前阵子心情不好,想剪短来啦,只是还来不及,听说在乡下短发方便些。”
“看个人喜欢吧,乡下也不会没柴没水。”顾兰笑出声来。
“你多大?好象没在学校里见过你。”岳晓夏觉得对面的女生有点意思,长得嫩生生的,可是说话却是老气横秋的。
“我是初中部的毕业生。”顾兰叹了口气。她一穿过来,就已经坐在火车上了。
“那不是才十六岁吗?”岳晓夏捂嘴叫了声。
“嗯。”真可怜,明明应该是二哥下乡的,不过她还想念高中,过两三年,还是得下乡。
她们对着面聊着天,身边两个男生也聊了起来。
约莫晚上十点左右,岳晓夏掩嘴打了个哈欠,昨晚睡不着,现在困了,她很自然的将头靠到章越宽厚的肩上,慢慢闭上了眼。
两天两夜后,零辰三点
天,黑漆漆的。
火车停下了,顾兰一行人被叫醒,接着如同赶鸭子般被赶下了火车。
顾兰背着被褥,提着装衣服的手提袋,与装脸盆饭盒等物的网兜,跟着大家伙儿下车。
“到了吗?”
“到哪里了?”
“这是哪里?”
火车站在大伙儿的报怨声中又哐当哐当的开走了。原来被赶下车的只有他们这个车厢,一百来号人。
越站越冷,顾兰找出一件外套穿上。
冯向西跟在顾兰身边,小声的说:“停在这前后不靠的地方,是在等别的车。”可能是运货的,可能汽车,他在1966年跟着大哥去北京大串联过,去时还好,拦一拦就有个车,不论是什么车,回来时,是走回家的,走了近两个月,脚底板都走烂了。
“看来,不是载人的车。”顾兰挨着冯向西小声说:“我想上厕所,上车后,也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嗯,咱们去那边,别人看不清。”冯向西想起坐运煤车的那次,只在角落放了一只马桶,后来满得溢出来,那滋味,不敢回想。
“我也去。”边上偷听的岳晓夏忙小声道。她的被褥让章越背着,自己只提两只袋子。
“嗯。”在一起两天了,该了解的都了解清楚了,他们四个人是去同一个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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