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得人心生寒意。
随从关紧了门,呼啸的风声骤然小了些,书案上早已搬来十数卷案宗,猊烈想趁着这两日梳理完毕,便嘱咐了随从几句,随从得令,当下便添了几盏灯,厅内愈发明亮起来,猊烈搓了搓脸,专心执笔批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侍从低微的声音:“侯爷,可要添茶?”
猊烈连头都未抬,只应了声。
门吱呀一下,带进来些许残风,厅内的光影随之晃了晃。
猊烈只自顾自提笔圈圈点点,正待翻页,一缕冷香钻入鼻翼,教他浑身一颤,不可思议抬起头来。
如水的眸子,殷红饱满的唇,昳丽而雪白的颊,温柔的笑意。
备茶的女侍却是长了一张刻在心里的脸。
猊烈猛地咽了一口津液,窜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贴近鼻翼嗅闻——是的,便是这熟悉的,勾得他魂不守舍的冷香,猊烈喉结动了动,呼吸便有些急促起来,他一把扣住对方的腰肢,微眯着眼睛。
“哪里来的小妖精,莫不是专门来勾爷的魂魄的罢。”
来人正是打扮成了宫女模样的李元悯,他穿着那件猊烈记忆中的宫装,含着笑看他:“侯爷,这份生辰礼物,可还满意?”
话音刚落,扣在腰肢上鹰爪似得大掌更是收紧了一些,猊烈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他一把扯开他的领口,低头贴着他雪白的脖颈猛然吸了一口气,冷香入鼻,脑子一下子便热了。
切齿道:“满意与否,得去榻上验一验才知!”
当下一把捞起,打横抱在怀里。发热的脑袋倒还存着几分理智,侧着脸朝着外头吩咐道:
“听好!没有本候的命令,不得进来。”
“是!”
门外,一身男装的倪英想笑,却是板着脸,将候在门口的数个随行赶到外门去。
猊烈早已急不可耐地一把将李元悯放在屏风后歇憩所用的软塌上,他燥哄哄地解去护腕,丢在地上,眼中却是冒出了吃人一般的精光,他再复贴着他猛吸了一通那口香,又急躁地除去了自己的衣物,他的面部因剧烈的渴求显得暴躁而狰狞,然而李元悯却是柔和地看着他,甚至拿着手怜惜地抚着他的脸,似乎一点儿都不顾忌眼前之人吃人一般撕扯着他的。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伤害他分毫。
曾经那么多年前,他打扮成了宫女的模样,拯救了他,而今却是将自己作为一份生辰大礼,把戏一般将自己送去了他的塌上。
昏庸,秽乱,他却乐意。
“阿烈,”李元悯柔软地唤他,抬手亲自解开了自己盘扣,既然是送给他的,那便要抛下所有的羞耻,将自己给他,不留分毫,也不必留下分毫。
这个夜自然会很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来啦!
也有wink,迟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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