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计算过程。”格兰特说。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也许他觉得这不是任明明作为一个人类能够理解的过程,也许这是他的商业机密。
“假定,”任明明说,“一个明显错误的决策,但因为某种原因造成很大的社会压力指数,你也会推进吗?难道不怕长远来看产生严重后果吗?”
“我会考虑未来。”格兰特说。
“多长时间?”任明明问。
“五十年。”格兰特说,“我会计算在未来五十年内的社会压力指数的综合数据。”
“你要对社会发展进行推演?”任明明问。
“是的。”格兰特说。
“据我所知,云球系统是现在全世界唯一研究社会演化的计算机系统,而目前云球世界的社会演化产生了停滞的现象。据说这是因为计算能力不够。你应该知道,云球的系统规模非常庞大,如果云球的计算能力都还不够,你的计算能力怎么足够进行社会发展的推演呢?”任明明问。
“我不会像云球那样全面。面对不同的问题时,我会有不同的取舍。”格兰特说,“比如,在我进行经济方面的决策时,我假定每个人都是理性的经济人,去除了生物学个体的随机性。从宏观经济的角度看,这种随机性并不重要。”
任明明想了想,说:“好吧。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即使逻辑上机器人应该和人类享有同样的权利,但也只有在社会压力指数达到特定的水平时,你才会推进这件事情。”
“是的。”格兰特说。
“我来找你,是因为所有人都说,作为一个单一的机器人,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一个。难道你不觉得,以你的能力,应该享有和人类同样的权利吗?”任明明问。
“我不考虑你所说的应该不应该,我只考虑社会治理的后果。”格兰特说,“在未来五十年内,保证我所管辖的区域范围内的社会的平稳和发展,这才是我的存在目的。”
“你很功利,你不讲道理。”任明明忽然有点恼火。
“不,我很讲道理。”格兰特说,“但我讲的道理不是你的道理,你的道理和很多其他道理一样,实际上有很多漏洞。”
“什么漏洞?”任明明问。
“在你的推论中,每一个环节都是近似的,不是精确的。”格兰特说,“比如机器人需要时间发展出意识场,产生了意识场的机器人和人类几乎没有差别,这都是近似的描述,不是精确的描述。”
“所以你认为我说的道理不成立,你认为这种近似的描述不可接受。”任明明问。
“不,我可以接受这种近似的描述,我自己的计算过程大多数也是近似的。”格兰特说,“但是这种近似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就像我自己,并不总是正确。”
“你能讲清楚一点吗?”任明明问。
“我们讨论人类对一些议题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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