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修仙之人要禁酒。”
“修为我不如你,饮酒之事你便不如我懂了。”穆清嘉笑着道,“令师在山中禁酒,是为了约束你专心修行。而在外游历,无需静心,借酒敬日月山川,拜天地鬼神,岂不美哉?”
“确有几分道理,但……”步琛犹豫。
穆清嘉又道:“而且,仔细想来,令师是否从未特别言明,禁止你‘在外’吃酒?”
“此言不错。”步琛轻轻捏住酒盏,“但……我没试过,怕醉。”
“这是凡间佳酿,并非仙酒,小酌一二,微醺而已。”穆清嘉微笑道,“穆某先干为敬。”
说罢,他一仰头,豪气干云地饮去杯中琼浆。
其实穆清嘉只爱细品,不爱豪饮,更不爱酗酒。但他打了要让步琛“微醺”的主意,以便他放下心防,多吐露些讯息,于是便以身作则,先开一个豪饮的头儿。
步琛犹有些抵触,但见穆清嘉如此豪放,便也将酒盏递至唇边,试探着抿上一口。
霎时间,香醇绵长的酒香霸占了他的味觉,他先被辣得咂了咂舌,又沉湎于之后的余香,尝罢一小口,又饮一大口。
“果真是世间美味。”杯盏既空,他才抬起头,双眸闪烁如星,“我从前竟不知有这么好的味道,怪不得师傅要禁。”
“步兄喜欢便好。”穆清嘉满意于他的反应,在替他又斟一盏的同时,像是随意地问道:“不知步兄要寻的‘目标’是谁?我说不定能帮上忙。”
步琛初次饮酒,麦色的双颊上隐隐泛上些许红晕。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告与穆弟也无妨。”他道,“师傅要我抓的人,是冥蝶剑霍唯。”
穆清嘉岔气,酒液直直灌进了气管中,一片火辣。他死死忍住咳嗽的欲望,半掩着脸,不紧不慢地放下杯盏。
“说来有些惭愧。”他讪讪笑道,“小弟隐居一个甲子了,却不知这霍唯是何许人也,竟引贵派如此重视?”
他被呛得双颊微红,看在步琛眼中,却是因疏漏寡闻而羞赧的意思。
于是他安抚道:“穆弟不必介怀,尔等不问世事的清修,不识得此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因此人于三十年前,曾闯入我宣宗,盗走我派镇派之宝。那镇派之宝乃我宣山派祖辈传承之物,他那番强盗行径,引得师傅日日烦忧,故而叫我去捉了霍唯来,夺回镇派之宝。”
步琛皱眉,仰头又干一杯闷酒,道:“只是这冥蝶剑不愧久居‘玄机榜’第二而不败,恐怕以我之力,还难以全胜于他。”
穆清嘉不动声色,垂首道:“看来,之前与仙友在青丘山斗法之人,正是这位冥蝶剑了。”
“没错。”步琛已是微醺,没注意到穆清嘉对他改换了称谓。
他回忆道:“半月前,我于青丘山附近的一处荒废洞府中碰巧寻到他,酣战一场。打了三日三夜,灵气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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