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辰的好,免得到时办错事,心中有愧。”
元乔苦涩一笑,低声道:“你同我之间,非要这般生疏?”
元莞眼中满是冷意,见她又装出一副温柔之色,讽刺道:“生疏?废帝与新帝,难不成还要亲密?”
落霞听得眉眼一皱,几月来看尽冷暖,再说下去,惹恼陛下,只怕连福宁殿都没得待。她伸手拉住元莞,在元莞耳畔低声道:“您声音小些,那是皇帝,不是从前的大长公主。”
元莞顿时就不说话了,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那厢的元乔听到两人低语,面色更差,“落霞,你且出去。”
外间的孤鹜入内,将落霞拉走,落霞恐元莞吃亏,一再朝她眨眼睛。
元莞就当作没有看见,兀自坐在一侧,就像没有瞧见元乔一般。元乔看着匣子,“我能看看吗?”
“我能拒绝吗?”元莞毫不客气。
元乔讪讪一笑,半晌不语,走至一旁,也不去碰了。
两人静静坐着,沉默不语,比着耐心,元莞比不过元乔,又赶不走她,jsg只得抱着匣子去一侧宽榻坐着。
殿内寂静,元莞的脚步声响在元乔心口上,她静静地看着,元莞一如往昔,只是眉眼处少了那份灵动,死气沉沉。
废帝一事太过顺利,顺利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也得益于眼前人的放弃。对于元莞而言,她是最可恨的人,哪里会有片刻的温声细语。元乔望着,元莞就觉得不耐烦,又无法阻拦,只得背对她着,拿起剪子,继续方才的窗花。
窗花是周暨教她的,不知怎地,周暨许久都不曾来了,她也没有去问,周暨来去自由,但凭心意。她是废帝,受万人嘲讽,也不愿出去见人,厌恶也好、怜悯也罢,都不喜欢。
从侧面去看,元莞脸颊消瘦很多,人在病后总会不适,元乔静静地去看,不动声色,时间在眼眸的视线中消逝,她对眼前的人愧疚,却不知该如何去做。
元莞对她,除去厌恶,大概什么都不剩了。不知怎地,整个下午,两人都不说话,元乔看了她许久,终究一字未出。
至天黑之际,元莞才剪好一张窗花,是个年字,她拿起来,置于空中晃了晃,成就感很深。
元乔还是走了,让人送来几册关于窗花的书册,被元莞当着孤鹜的面丢到火盆里。
但凡元乔所送,都被她烧得干净,孤鹜劝过几次,命在元乔手中捏着,还是乖顺些为好。元莞没有说话,落霞将人赶了出去,从此不让孤鹜踏进来一步。
初六之际,天色放晴,孤鹜送了两坛菊花酒,道是陛下所酿。
元莞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在垂拱殿前的树下还埋了两坛,她将孤鹜手里的酒照旧砸了,几月来首次踏出福宁殿。
孤鹜不知她要做什么,一路跟着,见她走进垂拱殿,吓得脸色大变,恐遇到朝臣,忙让人去寻元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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