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解释。
“但以如今的局面,折氏若是不接受大同朝廷开出的条件,我们又拿什么抵抗即将到来的同军?”
“不用抵抗!”
折彦质语出惊人,面对众人惊疑的目光,其人却毫不慌张,他敢在今日会上向家主发难,自然有深入的思考。
“徐逆勾结金人僭越称制,倒行逆施不得人心,迟早会覆灭。大宋富甲天下生民亿万,纵使偶然小败,只要朝野上下一心,很快就能拉起大军,最终必然可以胜利。”
其人站起身,扫视众人,接着侃侃而谈。
“我折氏本为党项番人,困于府、麟边鄙荒地,虽世代经营却难有大发展,有大功却不能进入朝堂。此番同军入寇,河东遭厄,折氏损失惨重,恰是破而后立改变门第的绝佳机会。”
面对众人期盼的眼光,折彦质主动解开谜底。
“大宋钱粮尽在东南,此番虽然接连败于同军,但根基并未损,还能再战,只是因缺少精兵强将而暂时乏力。折氏若能借此机会跳出府州,就近依靠朝廷的钱粮再募大军严加整训,未必就不是龙入深渊、虎归深山之局。”
折彦质苦读诗书,科场高中,身上既有折氏子弟的彪悍,骨子里还有难掩的书卷之气,说话抑扬顿挫,非常有感染力,引得一些人频频点头。
“家主,彦质言之有理啊!”
“是啊,家主,咱们折氏也该转型了!”
“还望家主三思啊!”
半月前,折可求收到朝廷准许休整的诏令,欲要带着残军从平阳府借道隰州、石州、晋宁军撤军时,折彦质便苦劝其人不可撤退。
现在,此子又公开跳反,更带动部分短视的子弟逼宫。
折可求心中悲凉,自己为折氏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这些目光短浅的子弟全都盯着手中的利益不愿放手,祸到临头了还在做春秋大梦,这样的折氏又如何带得动?
“哈哈哈!改变门第?好啊,改变门第!”
折可求霍然起身,指着折彦质的鼻子骂道:
“你也姓折,骨子里却是看不起咱们这些刀口舔血的武夫,早忘了多少先祖出生入死亡于阵战,才换来你这竖子可以读书科举的机会!”
“还有你!你!你!”
折可求指着刚才附和折彦质的几个子弟,破口大骂。
“做甚白日梦!彦质相公有满肚子的诗书,即便离了府州,也能继续卖身赵官家改换门第,你们这些只会砍人脑壳的武夫有什么?靠卖身给彦质相公为奴么?!”
呛——咄——
折彦质虽读诗书,却也是脾气火爆的折氏子孙,哪里能够忍受折可求如此诛心的谩骂,其人拔出刀,狠狠地剁在桌子上。
“府州折氏须不是你折可求的折氏!你要卖身投靠逆贼,我等拦不住你,但你也别想阻拦我等!”
折可求好歹也是做了数年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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