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必要来。
可是他还是来了。
陈添裕看出了她的考量，微微笑着说道，“自己做决定。”
商妍妍的气息顶到了胸口。
这一瞬间，似乎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像是一个被聚光灯笼罩着的主角，而目光所致的那个人，是赋予这一切的权力主导者。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曾经感受不到的那种空洞和虚无。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已经把王总的命脉抓在了手中，或许没有这么绝对，但这确实是举足轻重的事情。
“那希望我们以后的合作，能够顺利。”商妍妍说道。
她虽然看着王总，但是心却牵在陈添裕的脸上，一直在注意着他的表情。
可是他根本没有表情。
此时的商妍妍才明白，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可能那张脸上都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表情，因为任何结果，他早已经设想到了。
出丑也好，羞辱也罢，原谅也行。
这都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
商妍妍举起酒杯，和王总碰了一下，随后让酒缓缓流入喉咙里。
辛辣的味道一遍遍刺激着脖颈，胸口，胃。
突然她思索着。
这会不会也是对她的一个考验？
原谅还是不原谅？
这个男人呢……
还真有趣。
……
陈添裕上厕所的时候，谢文盛已经把王总灌地吐了四次。
他并没有喝酒，比起和别人喝酒，他更喜欢看人喝酒。
“谢谢你。”
陈添裕刚出门，商妍妍就跟了出来。
他回头看来，笑着问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么给我面子。”商妍妍深吸了一口气，“我突然想，做一个你的小女人，才是最幸福的吧，不过好可惜，这份幸福，只有一个人才能享受。”
陈添裕笑了笑，“想那么多干什么？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就行了。”
“好。”商妍妍仰起头，带着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有些可爱的笑容说道，“这一次我听你的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这就对了。”陈添裕点了根烟，“你可以不在别人的眼睛里活着，也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但是你不能让别人瞧不起你，你得做到，而不是说道。”
说罢之后，陈添裕就转而进入了卫生间。
商妍妍则回到了房间里，和他们继续喝酒。
陈添裕嘴里叼着烟，解开腰带，开始方便的时候，往左边看去。
一个人同时向右边看过来。
“我为什么撒泡尿的功夫也能碰到你？”陈添裕问道。
“为什么你说完这句话就搞得我她吗在跟踪你一样？”陈汉升问道。
“你在这儿干嘛？”陈添裕看着他。
“我在这……”
“你说话就说话，别转头行不行？”陈添裕退后了几步。
陈汉升哈哈一笑，“同学聚会，吃火锅呢，你呢？”
“我应酬。”陈添裕淡然道。
“得了，我还有点事儿，孔经理给我打电话，说她喝多了，让我去接她。”陈汉升提起了裤子，“明天我找你去，有个新项目要和你谈谈。”
“嗯，行。”陈添裕正说着，陈汉升直接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中华，“没烟了，走了啊。”
陈添裕提好裤子，一把抓住了陈汉升，“烟可以，火不行。”
陈汉升哦了一声，假装拿火，趁着陈添裕一时疏忽，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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