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吃了个半饱。被服务员收了碗筷,用气势和眼神逼出门后,他只能来到福鼎记酒楼门口蹲着。
漫长的等待。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酒楼大门内传出欢声笑语,六个喝得满脸红光吃得满嘴流油的家伙,结伴走出来。
在墙角脚都蹲麻的孙明田爆发了,蹿起来指着其中一人怒骂:“高进喜,你无德!你就是这样对待下属和同志的?你也配做领导?!”
陈亚军当场就准备上去扇他,刚才在酒席上他和老高相认成功,老大还在燕园求学时,他曾去过他们宿舍两次,两次状况都不好,后一次给老大跪了……
前一次正值返城后闲赋在家,狗都瞧不起,人生最失忆的时候,当天从西城走到燕园,在寝室碰上老高,后者很客气地问他要不要喝水。
不过陈亚军被高进喜拦下。
“第一,孙明田,我虽然出入高档酒楼,但我没有作风问题,兄弟宴请,我不胜感激和荣幸。
“第二,请你在指责别人待你不好之前,先审视自身,你的所作所为值不值得别人对你好,我此行是为县里解决财政危机,你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啊?”
附近围聚过来不少群众,不乏人对高进喜指指点点,因为乍一看孙明田明显是弱势的一方。但高进喜挺胸而立,目光坦荡。
孙明田被训得无言以对。
心有污秽之人,一时怒火攻心没收住脾气,真要讲道理,哪敢与真君子辩驳?
高进喜不再理会他,扭头对身旁人歉意一笑,心头羞耻而惭愧:“金兄,麻烦……”
“小金小金。”金彪打断他,被唤到名字凑上前,微躬着身,一脸笑呵。
当然不是因为对方是陕北某个偏远小县的副县长。
事实上金彪和陈亚军一样,已经有点“进化”了,无他,见过大世面,又有钱,也算有势,一般级别根本不入他们眼,只因金彪很少见老大这么敬重一个人,同学之间可不应该有敬重。
必定有点缘故。
高进喜笑着从命,他确实比金彪大不少:“小金,劳你辛苦跑一趟,把他送到招待所。”
建昆说厂里有住的地方,他也想去看一看,看看建昆的事业成果。
“听您吩咐。”金彪有些明白老大为什么敬重他了,遂瞥一眼猥琐如鼠的孙明田道,“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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