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逃避尊煌诛心话语的白蔹,仿佛是被抽去灵魂的躯壳,任尊煌怎么叫,他毫无反应。
看不清白蔹的眉眼情绪,只能看到他唇角不停流血,血迹顺着下巴蜿蜒滴落,隐匿进他黑袍衣襟内,也有几滴血珠,染红了袍摆上纹绣的仙鹤图腾。
“白蔹……”尊煌手心一片湿黏的冷汗,知道自己闯祸了,他起身,想去隔壁叫鬼卿找医生过来。
但。
他手腕被人攥住。
尊煌愧疚慌乱的眼眸,对视上白蔹抬起的猩红目光。
“尊煌……”似乎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白蔹嘶哑的声线很低,轻轻的,自嘲的,仿佛是在喃语。
“这些年,我极力隐藏,极力克制,事事顺你,宠你,捧着你,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如履薄冰却又甘之如饴的陪在你身边。可到头来,一挑明,你照样厌我憎我,觉得我是异类,是变态疯子,是避之不及的病毒。”
白蔹勾着流血的唇角,湿红的眸光脆弱卑微至极,他问,“你究竟有没有心?墨尧,鬼卿,从未将我当成是异类,从未觉得我爱你是错的。可你,我心尖上的你,却觉得我恶心至极,大错特错!尊煌,你没有心,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不会疼!?”
他情绪逐渐失控,既然豁出了一道口子,那便全数倾泻。
“你说我逼你,你扪心自问,我对你用过一丁点手段吗!?我若舍得强你,逼你,你尊煌十年前,就跪地伺候我了!”
“我给你种情蛊!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死心塌地,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尊煌僵愣了许久,明显是被白蔹的控诉,以及白蔹内心的邪恶震吓到。
原来,白蔹十年前就喜欢他了……
原来,白蔹对他有欲念……不止是想亲亲抱抱……
原来,白蔹认为他厌他憎他,觉得他恶心异类……
他没有!
他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白蔹!
他只是……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蔹对他特殊的感情……
他一时接受不了,想一个人静静,才故意撵走白蔹……
可解释吗?ΗΤΤΡs://WωW.éЬòǒκbǎō.И
尊煌无从辩解。
他攻击辱骂白蔹的那些话,虽违心,但确实伤害到了白蔹。
也许心脏真的碎了,也许是他强撑的酒意终不堪重负,他视线模糊,眼眶里的血水摇摇欲坠,再也看不清他沉迷的脸。
“你说得对,我就是犯贱……”白蔹哑声重复着这句话,缓缓松开了尊煌的手腕,他笑,“就是贱,不然这世上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这么多,我怎么就偏偏非你不可呢?”
白蔹起身下了床。
转身时,脚步漂浮踉跄。
他人还没走到门前,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白蔹——!”
天将亮。
白蔹房门外的长廊上,了解完“事故”经过的鬼卿,不可置信的同时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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