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十八章 往事_荞默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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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已经不再隆起的腹部,心在颤抖……

  “孩子呢……”

  “没了……”

  “没了?胡说,八个月的孩子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没了就是没了……柏林,我劝过很多次了,我没奢望我们能有多富贵,只想过安稳的日子……或许我真的不是那个能够陪伴一生的人,孩子留着也是羁绊,现在这样就好……”依兰很平静,却是心灰意冷,她是个小女人,想找个安可靠的臂膀,无力承担这样的风浪。

  古柏林拦住欲转身离去的罗依兰,固执的追问孩子的下落,“如果真的想走,我也不想让跟着我受苦,但是把孩子给我……”

  依兰讽刺的一笑,现在的他连自身都养不活,还想要孩子,他想要孩子来挽回什么?拴住什么?依兰扬起头,对上男人固执的眼神,淡淡的说道,

  “孩子已经打掉了……”

  “不可能!这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打掉?”古柏林死死叮嘱罗依兰的眼睛,想从里面发现撒谎的痕迹,却只发现平静无波,以及对他的心灰意冷。他有些悲哀,用心经营了七年的感情,朝夕间就逝去了,他是个骄傲的人,绝对不会开口要求女人不要离开他,即使是他爱的女人,但孩子……留住孩子或许就可以留住她,留住他们的家。

  依兰紧抿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吐出一句话,把男人的执着打碎,“孩子早产,是个死婴……顺便告诉,是个女孩……”

  女人转身离开,男人漫无目的徘徊在雪夜的凌海街头,任凭雪花打湿衣衫,不觉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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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凌海市郊区的一片平民区内,一个醉醺醺的酒鬼,拎着酒瓶跌跌撞撞的来到一家房门前,边骂着脏话边使劲拍打着房门,门刚打开一道缝隙,醉鬼就撞了进去,抡起酒瓶就打在开门的孩子头上,恶毒的诅咒着,

  “死哪里去了,现在才开门?是不是想把老子冻死,兔崽子,小杂种,跟妈一样是个贱货……”

  男孩头被打破,血从头顶淌下来,延着脸颊流到下巴低落到地上,在满是污渍的地板上砸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但男孩却并不躲避酒鬼的拳打脚踢,只是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酒鬼。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打死!”醉鬼再次抡起拳头挥向男孩,男孩却转身走进了厨房。

  “小杂种,还敢躲!!!”醉鬼的手挥空,差点摔到地上,他气急败坏的追上去,却看到男孩拎着菜刀从厨房里走出来,眼神凶狠,他毫不犹豫的挥着菜刀砍向醉鬼的头部,醉鬼跌跌撞撞的躲避,锋利的刀刃划过,酒鬼捂着耳朵连声惨叫,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地上还躺着半只耳朵,醉鬼的酒意已经完醒了,他惊恐的看着眼前一脸阴沉的孩子,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再次举起菜刀,

  “救命啊……小杂种,敢砍老子,我……”醉鬼捂着耳朵,站起身屁滚尿流的想逃出门外,却见眼前白光一闪,菜刀擦着自己的头皮深深的钉入门板,在他的耳边发出一阵颤音。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男孩子在他身后阴沉的丢下一句威胁的话语,便摔门而去,并且再也没有踏入过这个家门。

  一夜大雪,清晨早行的人还少,整个凌海银装素裹,男孩子裹着一件破旧的棉衣,低着头走在街头,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清晨的安静,路边的冬青树旁边,一个被白色棉褥包裹严实的婴儿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不易发觉,男孩子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被迫弃的婴儿,婴儿的眼睛很大,很漂亮,骨碌碌转着仿佛也在观察他,似乎被棉褥束缚的难受,婴儿挣扎着把小胳膊挣脱出来,胡乱的向他挥舞着,嘴角竟然还带着一抹笑意,男孩静静的看着她,突然弯下身把婴儿抱起来揣到怀里,也不理会身后男孩子不解的目光,转身大步离开,虽然他现在不知道该去哪儿,不知道今天的早饭该如何解决,不知道该住在哪儿,但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把这个被抛弃在雪地里的孩子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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