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烫了金的邀请函,又收到条新消息,索性直接点进去看。
简桃还没来得及关停,谢行川已经将车门落了锁,在驾驶座问她:“要去哪?”
她说着他如此熟悉的开场白,最后一丝妄图维.稳的决心轰然碎裂,摇摇晃晃的所有欲念如同瓶中水,于这一刻倾泻而出。
她后面还有半截话没说完,然而被他这么一截断,也没法再说。
如果不能上同一所大学,以他们微弱的缘分,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见了。
“正好——”
总不能这么坐下去,但又不知要去哪里,他扯了外套径直下到停车场,这层是他的专属区域,一直只有他和简桃才能进。
和梦姐讨论的那件事,现在正好有机会谈。
他只是那一瞬突然在想。
被她在脚底踩碎的雪声,他此刻仿佛仍能听得清晰。
她刚已经看过时间了:“还有一会儿。”
“前面的会展中心——”
入口处有车灯在闪,他凝神去看,简桃的商务车从那头笔直驶来,然后在他面前停下。
“还没。”
无端地,记起高三那年,江蒙给他寄来张门票,说简桃在礼堂有表演,要不要来看。
简桃怔住。
车外雷声轰隆,大雨倾盆,他想起她每一次拒绝别人都会用这样的方式,大概褒扬过,会显得结果没那么锋利。
“简桃,我没你不行。”
她侧眼看向谢行川,“你是怎么看我的”几个字呼之欲出,然而被他盯着,这话就莫名显得有些僵硬,她转念,决定自己先说一说,最近对他的看法。
想了想,她声音放轻了些:“去新西兰之前,跟你的旅行,除了和钟怡他们一起,好像就只有婚后那一次度假了。”
终于此刻。
然而今天,她到底还是在看这些东西了。
还没?那就是快有了?
他也没有见过哪怕一秒钟,穿着舞裙的,十七岁的少女。
“上次看到这么恐怖的天气是不是也是跟你一起?”她回忆道,“什么时候来着,之前……军训?”
心脏像是跟着被浸入片漫无边际的海域里。
后来不知又聊了什么,她和钟怡又笑起来,重复至熟练的余光里,灯火模糊成光晕。
也许这样就能顺利地,双方对彼此打开了吧。
他终于开口。
挂断电话,谢行川扯了椅子坐在一旁,思绪像被扯断的线,断断续续地播放,一些零碎片段没什么章法地在眼前放映,全是有关从前。
总有遗憾如影随形,结束后的烧烤店里,江蒙和钟怡问起他的近况,学校如何,感觉怎么样,只有她裹得像个棕熊,就坐在他对面,手里拿了串烤肉,声色镇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怎么瘦了这么多。”
然而数秒之后,他又开口:“什么时候进场?”
“你今天怎么这个表情,让人挺不自在,”她轻咳了声,“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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