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二十七年,还有朕这七年。”
“至少当年,先帝是这么同朕说的······”
“——能用竹木的,就不要用珠、玉。”
“除此之外,你的太傅、少保,还有肱股之臣,能封的就尽量抓住机会。”
“厚葬之风,已经在我汉家愈演愈烈,将来更会遗祸子孙。”
相比起内治一塌糊涂,却能凭借强大的武力统治草原、统一游牧民族的匈奴,南越,真的一无是处。
“说破天去,也就是拉出他那辆黄屋左纛,在岭南摆摆威风,再私下自称‘南越武帝’之类。”
“先坐上皇位,再说其他的事。”
“时不时把南越、闽越等诸外藩质子找来,说说话、聊聊天。”
“被外族抢掠、折辱一番,总好过关东诸侯浑水摸鱼,意欲颠覆社稷······”
“南越的事,你要忍。”
“——雪中送炭,永远是最容易收买人心的方式。”
···
“新君继立,朝野难安,自然就要遍封有功之臣,以安百官之心。”
“——有太后在,皇位就出不了岔子;”
“——既要保证皇权平稳、顺利交接,又要保证不让神智昏聩的朕起疑。”
“能把这件事做好,将来才能成为一个‘勉强不算太差’的汉天子。”
“——窦氏,不能封新的侯,但旧有的彻侯,都要溢封食邑;”
“可若是做了好事,那就能极大的平抚朝野内外的心神,并不由自主的向储君靠拢。”
听着天子启这前所未有的自白话,甚至是毫不忌讳谈论自己死亡的淡然,刘胜只错愕更甚;
至于天子启,则是由刘胜下意识搀扶着,一步步走上寝殿外的长街。
可要是管吧?
拍又拍不着,一不小心还得扇自己一巴掌不说,拍死了也得嫌脏。
“南越之民毁关自塞,工商不兴;”
说到底,其实就是三个字:没必要。
“实在不能封侯的,就加官;”
——在这个世代,就连长沙,可都还是尚未尽开发的热带丛林!
“而对南越的忍,却并非是因为南越的军队,也像匈奴人的骑兵一样棘手,而仅仅只是得不偿失、没必要的缘故。”
“如何把握这个度,也算是对你的考验······”
“而朕,则会变成一病不起的‘太上皇’······”
···
“至于南方的赵佗嘛······”
“说到底:南越之所以还是南越,不过是赵佗凭着几十年积攒下的威望,镇压越人各部而已。”
而这样一句话——这样一句‘从朕驾崩之前的那一年开始说’,从一个封建帝王的口中道出······
“朕后元最后一年,朝野内外,必定是暗流涌动;”
“还有你那些个哥哥们,一定要考虑清楚:该下手的时候,千万不要手软。”
“这种时候,你就要摆出一副‘父命难违’‘皇命难违’的姿态,坐视朕为你扫除障碍。”
“这,就是皇权交接的开端。”
“——算下来,赵佗那老不死的,当也有九十多岁了吧?”
非要说南越有什么立身之本,那也就是秦末乱世,秦龙川令赵佗机智的毁去了出入岭南的交通要道,实现了事实割据;
待反秦义军覆灭嬴秦、腰斩三世子婴,之后又经过楚汉争霸,决出‘汉太祖刘邦’这位最终赢家,在岭南割据自立的赵佗,早就已经把基本盘打造的固若金汤。
“——借质子继位,来兵不血刃的解决南越的问题。”
“赵佗这老不死的,早在秦王政扫灭六国之后不久,便做了秦龙川令;”
“所以忍匈奴,是为了等待时机。”
···
“还有······”
···
“别忘了那个······”
···
“还有······”
“还有·········”
请收藏:https://m.hkmtxt.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