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摇摇头。
“陶青这个丞相,虽然算不上多么杰出,但父皇这几年,用着还是比较舒服的······”
“但当着外人的面,卿可一定要再三斟酌用词。”
···
“在孤面前,卿如此直爽,倒也还则罢了;”
刘胜直白的问,那青年倒也真敢直白的答;
待青年后知后觉的拱起手,对刘胜默然行过一礼,刘胜才含笑点下头,开始为青年的疑问做出解答。
“但正如卿方才所言:死在邯郸城的前后两任赵国相,都是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坐罪当死。”
“言而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了。”
“孤左右闲来无事,去‘探望探望’条侯,也没什么不好的······”
“家上也不需要丢下赵王一人,在长乐宫独自接受太后的斥责,自己却跑去廷尉府?”
“王兄这几日,可有得受了······”
“赵王没被送往中尉府,臣也尚且还能理解。”
“毕竟皇祖母调教子侄的本事,是从已故薄太皇太后那里学来的,走的也是黄老治家那一套。”
尤其又是个青年,明显不会是朝中的公卿重臣,就更能看出这位青年,来头绝对不小······
只悠悠然笑叹口气,便头也不回的轻声反问道:“依卿之见,条侯和赵王,应该被送往哪里呢?”
“——陶青和周亚夫有私怨,所以丞相不能插手此案;”
“须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可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具体到这次的事,又稍有些细节上的不同了。”
“所以对赵王,由太后出面训斥一番,让赵王知道自己的过错,往后稍加收敛便可。”
“这样的关头,父皇自然要顺着皇祖母的心意来,以求将来有个万一,皇祖母也能镇着场子,让储君太子安安稳稳接过大位······”
···
“如今的丞相,是开封候陶青。”
“这样的结果,并非是父皇想要的。”
“——父皇,向来都很不希望惹皇祖母不愉;”
“顶天了去,也就是宗正带着父皇的托付,对赵王兄明里暗里告诫一番,再转述父皇的一句‘以观后效’,这件事,便算是就此翻篇了。”
“咳咳;”
“这······”
“因为这些缘故,父皇才将中尉郅都,排除在了查办条侯周亚夫的名单之外。”
“但条侯的罪行,可是在府中私藏甲胄啊?”
回过身,看着青年满是儒雅随和的气质,以及眉宇间,那抹略显突兀的些许刚毅,刘胜面上,也不由悄然涌上一抹无奈的微笑。
“父皇此番召条侯回长安,摆明了就是要重惩条侯私藏甲胄的罪行。”
“廷尉赵禹,曾在周亚夫担任丞相时,在丞相府做事;”
自然,能出现在刘胜车驾中、与刘胜同乘前往某处的,也就不会是寻常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刘胜冷不丁发出一问,只引得青年一阵面红耳赤,似乎是被刘胜这番本并无恶意的话,而说的有些羞臊。
看出青年明显有些言不由衷,刘胜自然一眼就看出青年心中所想。
“汲黯······”
“所以,父皇此番召赵王兄入朝觐见,对外并未宣称‘责问’‘问罪’,而仅仅只是‘觐见面圣’。”
如今的刘胜,已经是稳坐储君太子之位,背靠皇后母亲、天子父亲、太后祖母的大汉太子。
“郅都因为临江王的事触怒了太后,父皇不愿惹太后不愉,所以中尉也不能经手此事。”
“自显贵以来,郅都一向以‘孤臣’‘直臣’自居,向来都不喜欢和朝臣交好,一切都唯父皇之命是从。”
“在过去,周亚夫做丞相,陶青以御史大夫的官职领‘亚相’,双方彼此制衡、较劲,自也就难免有些交恶。”
“汲卿说的,其实也没错。”
“汲卿家世显赫,祖上世代为宦;”
“啧啧,就是年纪小了些,还是个愣子?”
“嘿嘿嘿嘿嘿嘿嘿······”
据说又重了·····
已经修改过后重新发布,并在起点读书检查了一遍,我这边显示正常。
如果有读者老爷看着是重复或乱码,那就刷新一下,没恢复正常的话可以留言,我再在后台重新修改上传一遍。
点娘这抽风抽的呀······
真是要把我整神!
请收藏:https://m.hkmtxt.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