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摇头叹息,刘胜只烦闷的一翻身,在躺椅上侧躺下来,一手将脑袋撑起;
“匈奴使团的事,实在是······”
“你回头去找······”
“最近,宫中有什么事?”
后来,项羽大军入关,设鸿门宴以邀沛公,之后又火烧咸阳、阿房;
萧丞相没来得及从咸阳宫石渠阁抢救出来的故百家典籍、列国史书,也都焚毁于那把有霸王项羽亲自点下、三月不熄的熊熊烈火之中。
“明日一早,替我去递帖子。”
如是想着,刘胜便缓慢闭上双眼,不知是在思索,还是疲惫的闭目假寐。
“唉~”
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刘胜本就愁苦的面容,只油然生出一抹萧瑟。
“早些年,在宦者令身边,也学了不少东西?”
“小王夫人······”
听闻此言,仍闭目摊在躺椅上的刘胜,只面不改色的稍点下头。
“——刀锯之余,能为殿下稍效犬马之劳,便死而无憾了······”
“嗯~便说午后,我要亲自登门,去见典客。”
话音未落,便见夏雀微微点下头;
见状,刘胜又沉思片刻,才不置可否的一摆手。
“不碍事。”
“平日里,和宦者令多走动走动。”
“嗯~”
再后来,太祖即位而汉兴,定都长安;
“宦者令,应该教过你吧?”
“奴、奴不知;”
“最好寻个机会,和宦者令委婉知会一声。”
“若是将来······”
“前些时日,陛下幸凤凰殿,宫中传闻:小王夫人似乎向陛下哭诉,说夜班之时,总能听到妇人的哭泣声。”
“真要靠买,要想养够决战所需的十数万、乃至数十万匹战马······”
···
“嗨,罢了;”
“老爷子这些年,也不容易啊······”
愚蠢的人,也不可能在深宫中生存多年,更不可能得到宦者令的器重······
唰!
在‘未央’二字于耳边响起的瞬间,刘胜便冷不丁睁开双眼!
“凡是涉及未央宫的,无论大小,最好都让宦者令了然于胸。”
将这最后一件事也交代完成,刘胜终于摆摆手,示意夏雀退去;
待夏雀如蒙大赦般再行过一礼,又一边擦着额角冷汗,一边自侧殿门退出殿外,瘫靠在躺椅上的刘胜,终再发出一声长叹。
“——殿下谬赞。”
“还只是个太子、还只是这几件事,就弄得我心烦意乱,忙得脚不沾地;”
“这件事,关乎宗庙、社稷安稳!”
之后,萧何一度尝试将那堆小山一样高的书籍、典册分类归案;
但花费十年之功,却连一成工作都没完成之后,萧相国终还是选择放弃。
“什么人能打听,什么人不能打听;”
“凤凰殿那边,多盯着些;”
“见了宦者令,你要多说,让宦者令少说。”
“——毕竟将来,也是我汉家的的宗亲诸侯;”
···
“还有胶西王,也要看着点。”
“用钱买,肯定是行不通。”
“临将、河间诸王,可有谁曾试图和匈奴人暗下面会,或是往来书信?”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毕竟肩上的担子,是整个天下。”
“啧;”
有了夏雀这句话,刘胜面上神色才稍回暖些;
又半带狐疑,半带警告的看了眼夏雀,才将目光从夏雀身上收回。
“更何况······”
“唉·········”
自顾自说着,刘胜终再度闭上双眼;
只是长夜漫漫,明明身心俱疲的太子胜,却再度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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