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肯定也是左右逢源、艰难生存。”
这些事,刘胜虽然知之不详,却也大致有所耳闻。
“萧何、曹参,唤太上皇:陛下;”
“即便是女儿身,吕太后的智慧,也绝不亚于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
“吕太后,是一个非常睿智的人。”
···
“再者,孙儿常听人说:即便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其后代,也还是会愈发疏远。”
“怎么说呢······”
而在听闻刘胜这一番话语之后,窦太后本就和蔼、慈祥,且带有欣慰的笑容之中,却只更涌现出一抹心安······
有窦太后这句话,刘胜自也全然没了顾忌;
“不用他卢绾误会~”
见刘胜乖巧点下头,窦太后便温尔一笑,随意便悠悠发出一声长叹,面上随即便流露出一抹追忆之色。
···
“孙儿不大相信。”
“据吕太后当年透出的消息,似乎是卢绾死去之后,东胡部在匈奴草原饱受凌辱,才逼得卢绾的妻儿回归汉室。”
“我汉家,需要一个眼线,存在于匈奴单于庭。”
待百十年后,曾背信弃义、判汉投胡的卢氏一族,又为何会重归刘汉怀抱,却并没有蒙受任何欺辱?
“——在侯府的地窖,看到了过往这些年,积攒下的长安侯国租税;”
“更何况有当年卢绾判汉投胡的事在中间,刘、卢二氏双方彼此之间,也早就心生芥蒂。”
“难道当年,卢绾没有铁了心叛逃匈奴的往事,就能证明如今的卢他之,会为我汉家提供兴建马苑的马匹?”
“对他卢家,我汉家也从不曾有过类似‘反戈一击,助汉击胡’的期盼。”
“只是凡事,都有个‘万一’······”
“直到汉十二年,太祖高皇帝驾崩,卢绾又深知吕太后不会原谅自己,才无奈北上,接受了匈奴单于庭‘东胡卢王’的敕封······”
而窦太后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刘胜的脑海中,再次生出那个想法。
因为这一刻,刘胜终于意识到:窦太后接下来的话语,必然会为自己,解开一个千古之谜。
“草原亘古不变的唯一真理,便是这‘生存’二字。”
“就好比孙儿是那燕王卢绾,得不到吕太后原谅,虽然自己也会觉得理亏,但肯定也会怀怨于心,生出类似‘一个妇人,凭什么替太祖高皇帝做决定’之类的心思。”
“及卢绾,见了太上皇,则多唤:亚父······”
“只是即便我汉家不要求,他卢家也会为了生存、为了在匈奴单于庭‘不可取代’,而帮助我汉家对付匈奴人。”
···
“吕太后说:如果原谅了卢绾,那燕王的位置,也还是不可能还给卢氏的。”
“只不过他卢家养寇自重,认的,是匈奴挛鞮氏王族为主,养的,却是我汉家为‘寇’。”
“——在尚冠里,见到了一座一尘不染,与多年前一般无二的长安侯府;”
“但到了先帝时,先帝和吴王刘濞,就成了貌合神离的表兄弟。”
“甚至,很可能不亚于曾经的萧相国、曹丞相,不亚于留侯张良,乃至是太祖高皇帝······”
“而失去了燕王之位,只顶着‘长安侯’爵位的卢氏一族,也只会是一家只知道奢靡享乐,于我汉家毫无益处的累赘。”
“他给太祖高皇帝上的请罪书,就是吕太后拦下的。”
“比如:万一我汉家的太子储君,对这家子汉奸很感兴趣,很想和这家子汉奸有些往来、积攒下些许情谊······”
“嗯~”
“料他卢他之,也不敢赌。”
“——赌我汉家如今的太子储君,就不会是将来帅师伐国,北逐匈奴的孝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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