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都应该受到平等的惩治。”
“而‘非公室告’,则是要求子女不检举父母、妻子不检举丈夫、奴仆不检举主人。”
“——这二者并无关联,也并没有冲突的地方。”
“太子何以顾左右而言他,说出这样答非所问的话呢?”
说着,便见天子启深吸一口气,随即便有些不耐道:“太子先前所言,让朕想起了曾经,听旁人说起过的一句话。”
“——亲亲相隐;”
“子为父隐、父为子隐。”
“太子,还是就临江王的事,说说这亲亲相隐,究竟是对是错吧。”
如是说着,天子启便似是有些气闷般,深吸一口气;
待天子启的目光再次落在刘胜身上时,刘胜清楚的从那双深邃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些让自己无比陌生的东西。
似乎是冷漠;
或许是失望。
最主要的,还是那抹挥之不去的担忧,和与担忧同时出现的郑重······
“回禀父皇。”
“当时,老丞相如此作答,也曾让儿臣心中,生出和父皇一样的疑惑。”
“——非公室告,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
“但在老丞相的解释之后,儿臣才终于明白老丞相,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对于天子启目光中的郑重、忧虑,刘胜自然是看在眼里。
至于天子启究竟在担忧些什么,刘胜心中,也是一片了然。
但对此,刘胜,却并没有丝毫担心。
“老丞相告诉儿臣:王子犯法不能与庶民同罪,其实就是按照触犯法律者的身份,而给予相应的、不同的,且合乎身份的差别待遇。”
“——比如庶民杀人,当偿命;”
“官员杀人,当罢黜、罚金;”
“而权贵杀人,只需要给死者的家人做出赔偿,并取得其家人的原谅,就可以不被治罪。”
“在老丞相看来,这种现象和‘非公室告’,其实是同一个道理。”
“——根据犯法者的身份,以采取不同的处置、判决。”
面色淡然,而又自信的说着,刘胜不忘微微一笑,旋即稍侧过身;
对郅都浅笑盈盈的一拱手,便开口问道:“几年前,我的母亲和父皇游于上林,途中遇野彘一头;”
“当时,中尉还是中郎将,随行于父皇左右。”
“那一天,中尉并没有上前救我的母亲,而是因为担忧父皇的安危,便坚定地守护在了父皇身边。”
“——那件事发生时,我还年幼,并不懂得什么道理;”
“为了这件事,我和中尉之间,也曾闹出过些许不愉······”
“中尉,应该还记得吧?”
感受到刘胜语调中的随和,和隐隐表现出的善意,郅都纵是因为先前的事而感到不快,也只得僵着脸点下头。
便见刘胜又自顾自摇头一笑,继续道:“那件事后,我曾问过中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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