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粮食,为什么没有纳入国库?”
“哼?”
毫不吝啬地为周亚夫的‘问题’给出答案,刘胜也不再迟疑,只自顾自从座位上起身。
将双手背负于身后,上前两步,来到军帐正中央。
正对向窦婴、袁盎二人,缓缓将手抬起,食指却指向坐在上首主位,正面色变幻不定的丞相周亚夫。
“二位,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条侯,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农税、什么叫免税;”
“更从来不曾关心过相府、国库,以及任何一件丞相应该关心的事。”
···
“或许是前几日,听说我平抑粮价,用的是去年,地方郡县收上来的农税;”
“于是条侯顿时大喜,以为抓到了我的把柄,便在这北营之中,为我设下了这场鸿门宴。”
“一计,接着一计~”
“一环,接着一环。”
“——从我跨入北营的门,条侯就一直想要做些什么,好拿住我的把柄。”
“激怒也好、恐吓也罢;”
“最终为的,也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罢了······”
···
“那二位呢?”
“今日这场鸿门宴,二位,又是什么身份?”
“——剑刺沛公的项庄?”
“还是保护沛公的项伯?”
再不留丝毫情面的质问,只惹得窦婴、袁盎二人赶忙抬起头。
面前,是侧举起手,手指指向周亚夫的刘胜,正直勾勾看着自己;
眼角稍一撇,却见上首主位,周亚夫面色涨红,鼻息粗重,胸膛一阵不住的起伏,却久久没能再开口人言。
局面发展到如此地步,窦婴、袁盎二人,只觉得心中满满苦涩,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犯这个贱干啥?
攒这个局干啥?!
掺和这事儿,干啥?!!
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怕吃喝玩乐、醉生梦死,不也比这强???
在心中,二人早已是追悔莫及;
而在刘胜这一问之后,率先站起身的,却并非是刘胜的表叔、太子太傅······
“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
“原本想要从中说和,让丞相同殿下把话说开;”
“没想到最终,却弄成了这般田地······”
在刘胜阴戾的目光注视下,率先从座位上起身的,是袁盎。
对刘胜欠身一拜,袁盎便转过身,望向上首的周亚夫。
也几乎是在转身的同一时间,袁盎面上的凄苦之色,便尽为一阵严峻所取代。
“让丞相见殿下一面,是我的建议。”
“但我从未想到:丞相如今,居然昏聩到了如此地步。”
“——当年,丞相的父亲,便曾因为不轨之举,而锒铛入狱;”
“好在是无心之失,有我向先帝道明真相,丞相的父亲才得以脱困。”
“可如今的丞相,却实在是让我······”
“唉······”
“丞相,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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