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而发的喜悦。
——这抹笑意,由内而外,都透着古怪。
但就是这一抹古怪的笑意,让韩安国和田蚡二人,莫名达成了默契······
“不曾想,田公不止豁达、直爽,又思维敏捷;”
“——居然连口才,都是这么令人折服;”
“甚至有些庆幸今天,我是田公的客人,而不是敌人了······”
听闻韩安国将称呼,从‘阁下’再次换回‘田公’,田蚡只下意识一挑眉;
待韩安国略带戏谑的话语声,完整的传入田蚡耳中,田蚡才终是如释重负般长松口气;
嘴角上,也终于挂上了一抹由衷的笑容。
陪着韩安国,再彼此调侃、自嘲一番,田蚡便迅速的将话题,引回了正轨。
——到底怎么做,才能扳倒皇长子刘荣!
“公子荣自己身上,其实,并没有什么突破口。”
“就算是有一些小毛病,也根本无法对‘皇长子’的身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所以,我们要想扳倒公子荣,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我想将军,应该明白我说的是谁。”
田蚡淡然一语,自是让韩安国不假思索的点下头。
皇长子刘荣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他那由突破口组成的母亲:栗姬。
而栗姬身上的突破口嘛······
咳咳;
只能说:栗姬浑身上下,全是突破口······
“栗姬虽然愚蠢,但也有些小聪明。”
“寻常的法子,恐怕无法让栗姬上当。”
“——从以往的事来看,如果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也无法伤到公子荣的根基。”
“所以,我们必须奋力一击,争取一举扳倒公子荣!”
“只有这样,才能为将军效忠的梁王、我的外甥公子彘,赢得角逐储位的机会······”
话语间,田蚡淡然的面容陡然一拧!
那极不协调的丑陋五官,也在此刻彻底拧在了一起。
而在田蚡对侧,韩安国也是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对田蚡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便正襟危坐,作势‘洗耳恭听’。
也是直到这时,田蚡为韩安国献上的三策当中,最重要的‘上策’,才终于被田蚡摆上了台面。
“如今的薄皇后,是陛下还是太子时,已故太皇太后从自己的家族中挑选出,并强塞给陛下的太子妃。”
“至今都没能生下子嗣,薄皇后,早就该从椒房殿搬出,到祖宗的神主牌前忏悔了。”
“陛下之所以至今,都没有废了薄皇后,也只是因为太皇太后,才刚离世不久的缘故。”
“但眼下,陛下、太后,乃至整个朝堂,都紧盯着册立储君的事;”
“薄皇后,已经无法在椒房殿,再心安理得的住下去了······”
听闻田蚡此言,便见韩安国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略带试探道:“田公的意思是,用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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