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像是共用一个大脑一样，这边江眠才这么想，那头陈故又轻声补了句：“但是你可以。”
陈故干脆顺势扣住他的手，语调有几分懒：“等睡醒了带你去看。”
江眠被他勾起了点好奇心，于是不再说话，决定让陈故早点睡，这样他就可以早点看到陈故的画室了。
是那天他跟他打视频，问他他是不是很没用的那一次。
陈故确实很喜欢从后面抱江眠。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完全地贴合在江眠身上。
“你们吵架了？”
如果可以,他都想代替江眠的影子,这样的话他就永远能跟着江眠。
但是江眠知道陈故说的是哪次。
江眠默然片刻，慢吞吞道：“我听人说画家总是有些奇怪的习惯，我还在想你好像没有，原来也有。”
陈故的画作，一直都是以诡谲出名。
江眠察觉到他的一点迟疑，有些不解：“怎么了？”
江眠微顿，知道陈故只是想倾诉，所以没有开口。
有些事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上回江眠紧绷得不行，这回虽然也还是有点僵硬,但至少没有那么绷着了。
江眠把他的手拿下来抓在自己手里，免得这个多动症动着动着又把自己撩起火来：“那是什么？”
“嗯，过几天再去选一下工作室的地址，有推荐的吗？”
陈故低声：“我想要带地下室的，越偏僻越好，可以当画室。”
“他签了？”
温存有了,甜腻也有了,有些事也该说开了。
“嗯。”
陈故把脑袋埋进江眠的发间：“他不喜欢我画画。他觉得这就是不学无术，是闹着玩；也觉得我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全是因为我是他儿子，那些人给面子。”
陈故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不是，但那个时候给你打电话时，还是有一瞬间的怀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一事无成，很没有用。”
因为陈鸿禹从来没有肯定过他。
他又呢喃了句：“不然为什么从小到大他能对那个塔克洛那么和颜悦色，嘴里总是他如何如何，却不能夸我一句好。”
江眠皱起眉，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塔克洛？”
“嗯。”陈故低声：“陈鸿禹的养子，大我八九岁吧，不太记得了。反正是在我十岁那年跟在陈鸿禹身边做事的，陈鸿禹对他很好。”
陈故似是自言自语；“陈鸿禹从来没有在我生日那天出现过，就算出现也不记得，他总以为我生日和陈易深是同一天，每年都是在那天给我打一笔钱，但他会给塔克洛办生日宴。”
江眠光是听到这一条，就不可思议了。
他攥紧陈故的手，想回身去抱陈故，但奈何陈故抱他太紧，他动不了，所以他只能将陈故的手紧紧捂在手心里，听陈故慢慢说那些伤疤下的血有多么艳红刺目。
“其实抛开那些情绪冷静下来，我也知道原因。我七八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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