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就算密贞愿意善待他们,顶多也就是给予锦衣玉食的生活,像养牲畜一样的养着!”
“这辈子都要留在中土,无法归回草原。”
“这辈子都没可能恣意驰骋在他们祖先生长的土地上!”
“扃牖在长安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狭窄的屋舍之间,谨言慎行的过日子!”
“就算后嗣当中出现了出色的子弟,也无法延续我郁久闾家的荣光!”
“你希望你的孩子有一条活路,因为不信任我,也不信任你的心腹,宁可冒险选择外人……”
“但你给你孩子找的这条路,根本不是人过的,至少不是咱们茹茹过的……根本就是一个宠物!”
“一切荣华富贵,都寄托在他人身上,自己全没半点主张!”
“然后为了让你的孩子过上宠物的日子,你付出了多少代价?”
“能够拿出来的,你都拿出来了,对不对?”
那伏真冷笑出声,“登辰利予!我实在没想到,你竟是这样好骗的人!如果大穆有什么人,是我欲除之而后快的,不再是盛世雄,而是密贞!这不是出于私仇的考虑!因为密贞根本没有对我施加任何刑罚。我希望他死,只因为他若不死,除非夭折在大穆的大位之争中!否则,对我茹茹的威胁,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他吐了口气,将权杖按到登辰利予的手中,眼里滴下泪水来,“你我兄弟,就算曾为汗位彼此算计,归根到底是郁久闾的子孙,是茹茹的王族!怎可因为一介外人的挑唆,彼此算计,置茹茹于险地?!这么做了,往后到了地下,有何面目见汗父他们?!”
一声闷响,那伏真重重跪倒在氍毹上,在为生身之母请求大夫与药材之后,时隔数十年,头一次,用哀求的语气与长兄说话,“算我求求您!我愿意以自己的性命誓,以我母亲的名义誓!以一切您都可以提出来的要求誓……我一定会善待您的子孙,无论如何也在王帐之中给予他们一个位子……不要跟密贞合作,不要将茹茹送上死路……中土有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见对我等异族的戒备与反感!”
“您是茹茹的可汗,您怎么忍心看着,顶多数十年之后,我茹茹的王孙贵胄,沦为大穆呼来喝去的奴婢?!高贵的郁久闾氏,甚至连苟延残喘都是奢望?大哥,答应我,放过茹茹,好么?!”
他泣不成声,病榻上的登辰利予,却只静静的看着。
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你别哭了。”
见那伏真兀自嚎啕,登辰利予有些倦怠的笑了笑,说道,“那伏真啊,其实,这就是我当初谋害你,让你落入盛世雄之手的缘故……因为你太天真了!”
“就好像中土的一个典故,说小孩子拿着金子在闹市当中,就算原本不打算劫掠的人,都忍不住要起贪婪之心。”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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