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已经嫁人，有丈夫。后半句吞回去，自知没有说服力。

　　是啊，一个有夫之妇来这种地方上班，是个人都会想歪。他会怎么看自己，放荡，不要脸，还是更为恶毒的词语。

　　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让别人如何高看她。男人极重，压的她喘不过气，她不由自主怵他。

　　陈良圆梦，但远远不够，仅是饮鸩止渴，他想要更多。浴巾摇摇欲坠，恰如濒临悬崖。

　　陈良自诩不是什么好人，情／事上更不想亏待自己，卫小婉眼神哀求，楚楚可怜，只能激发他的□□。

　　啪

　　卫小婉一个巴掌下去，陈良不躲，硬生生受着。

　　□□声停顿复又起。

　　卫小婉难堪至极，咬着唇死死瞪他，人生的侮辱莫过于此。

　　陈良扫了一眼，小女人如急红眼的兔子，处于戒备状态，脸颊红扑扑的，嘴巴紧闭，呼吸急促。

　　身上一轻，陈良起来，扎好浴巾。卫小婉连忙坐起身，整理好衣物。

　　陈良火还未消，低沉道“还不走，等着□□吗？”

　　卫小婉一溜烟，跑了。

　　王三干的火热，陈良烟雾缭绕，吞云吐雾，静静等候。

　　王三冲锋陷阵，极致来临，叫出了声。

　　真他么变态，听墙角的陈良想。

　　爽完的王三身心舒畅，和陈良勾肩搭背，忽略他一脸戾气。“不是哥说你，叫了两个都被你赶走了，想啥呢？”

　　陈良闻不惯他满身脂粉味，推开他的爪子，王三仍叨叨叨不停说教。

　　陈良半眯眼，磨了磨后槽牙“你先走。”

　　王三没想多，前面岔路口，他们本就要分开走。看在今晚他结账的份上，不跟他计较，挥挥手，“走了。”

　　月亮高高挂在空中，又大又圆，月光皎洁，照亮大地，路边孤零零的白炽灯稍显多余。

　　一下子反射出几个影子，有在墙上，有在地面，歪歪扭扭，或高或矮，或胖或瘦。陈良抬脚，走了两步，影子慢慢重合，蓦地，分散开来。

　　他转身，大步返回。

　　在对面停下，隔了条马路，他站在电线杆旁，杆身被小广告包围，撕的乱七八糟的痕迹，一张一张毫无章法覆盖，乱七八糟，醒目的几个大字：看男科，找马克。下方是联系电话和详细地址。

　　陈良无聊的等待，他不知道卫小婉走了没，只凭感觉，脑子一热就来了。烟抽完了，打火机捏在手心，来回转动，黑漆漆的眸光，望不见底。

　　卫小婉穿了件宽大针织衫，里头是黑色打底条纹毛衣，下身简单的牛仔裤，遮住了修长白皙的腿。

　　她紧随一个女人，焦急地说着什么，那人回头停了会，才离开，卫小婉没再追，丧气地垂下手。

　　“卫小婉。”陈良喊她，一字一顿。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出乎意料，熟悉亲切。这一声好似向平静的湖面投入一粒小石子，只荡起点点水花，除了浅浅的波纹，再无波澜。

　　可是，却永久印在陈良心中，擦不掉。

　　她在灯下，光线一直蔓延，到马路那边减弱，依稀是个人影，大而壮。卫小婉一惊，她时刻紧绷一根弦。

　　陈良大步流星，走出昏暗。

　　卫小婉看清来人，收缩衣服，攥紧包，飞快逃跑。

　　陈良不咸不淡又叫声“卫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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