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分明只说了只言片语,甚至连眼神都很少交汇,可就是这短暂的寒暄,让旁边看着的罗宇超生出了些异样感觉,直觉他们应该不是初见这样简单。
为此,罗宇超还颇为疑惑地发问:“谢组长,你和江法医是认识吗?”
谢云衿抽回手:“不认识。”
“不认识”这三个字冷漠迅速地撇清关系,莫名让江暄心底不悦。
镜片后的目光冷沉深邃,英俊面容上却浮出一抹玩味笑容,似要通过眼前这张相似面皮看破她隐藏的内心。
江暄明明内里翻江倒海极度不淡定,声音却慵慵懒懒,话里似乎还有些调戏意味:“不认识?我怎么觉得谢组长很像我的女朋友?”
一听此话,罗宇超惊掉下巴。
这……撩人也这么大张旗鼓的吗?工作时间,众目睽睽之下!
罗宇超摆摆头,心理活动丰富多彩:新来的法医还是太年轻啊,就知道看脸行事,在刑侦支队找对象,光看脸行吗?也不打听打听谢云衿其人,美则美矣,性格极差,谁能和她处下来我能叫他爹!
谢云衿面上表情无异,她瞥了江暄一眼:“江法医,你搭讪的技巧未免太拙劣了些,哄些小姑娘或许有用。”
江暄眯起眼眸,一字一顿:“我并不是搭讪你,我说的是真话。”
谢云衿轻笑:“我记起昨晚在街上与人发生冲突打了起来,走前还不小心踢了他几下,今天看江法医眼熟,不会就是你吧。”
她说得坦荡,让江暄扯扯唇角:“是我。”
“你搭讪我不会是怀恨在心报复我?”
同事们投过来的探究目光太过聚集,似乎都被两人的对话吸引了,江暄不愿拖慢工作进度,轻笑一声,于是顺着台阶下了:“我很记仇。”
“那就不好意思了。”
话音未落,不远处正在搜证的警员高声喊了一声“谢组。”两人你来我往的不知所谓的试探这才戛然而止。
“这里有重要发现。”
谢云衿没迟疑,转身便往声源地快步走去,那里是楼顶中心位置,距离死者的坠楼地有好几米的距离,堆放了许多东西,都是些杂物,油漆桶废弃沙发桌子腿什么都有。
“什么发现?”
警员伍方昂起头,顶部日光让他下意识促起了眼:“在杂物堆里面找到了这个。”
一个打火机。
谢云衿沉眉,重新戴好手套接过来详察几秒。
亮黄色,空的,塑料容器里没有一丝液态丁烷,做工粗糙售卖廉价,楼下超市零售架里,这玩意儿不会超过两块钱。
谢云衿将之拿到眼前尝试打火,咔嚓咔嚓好几下,不出所料,一点火星子没冒出来。
她沉默片刻,麻利将之塞进物证袋里,又开口问:“还搜到什么东西?”
伍方指了指:“都在那里。”
谢云衿拔腿走过去。
纸箱里的物品不多,一眼便能看完。
一个空矿泉水瓶,底部残留淡黄色液体,谢云衿将之拿起放到鼻下轻嗅,里面是汽油无疑。
一个矿泉水瓶盖,边缘发黑,有被燃烧过的痕迹。
一台手机,六成新,屏幕碎裂厉害,谢云衿尝试开机无果。
此外,还有三截黑色条状物,一两厘米长,看起来有些潮湿,应该与昨夜的雨有关,谢云衿闻了闻,与她刚刚发现是同一种东西——蚊香。
谢云衿双眸狭促,将这四枚蚊香逐一摊开于手掌观察比对,同时心中默念。
都是黑色。
种类相同,廉价且常见。
长度相当,质地潮湿,一定在不久前被水浸湿过。
一头都点燃过,呈内凹状,另一头截断面很不规则,像是被随手折断一般。
“罗宇超!”谢云衿突然出声。
“在呢。”
“这东西是谁发现的?”
“谢组,我!都是我发现的!”
“在哪发现的?”
罗宇超像个急于证明自己厉害的小孩,话里行间都透着兴奋:“第一个是在这里。”
谢云衿快步过去,蹲下来看了眼,在地上发现干涸在水泥地面上的黑色蚊香灰。
昨夜那么大的雨,如此露天的地方,蚊香灰不仅存在,还保存得这么完整,足以证明是雨停后出现的。
谢云衿皱眉,又如法炮制般看了其他几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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